卧龙小说网> 科幻末日> 修女的预告> 马蜂娄子

马蜂娄子

马蜂娄子

先不要想着我之前在苦恼的事吧,我记忆不好只会越想越头疼。我得跟你说我在策划袭击前的几天在修理店里的事。

嘴巴甜且衣冠整洁,行为举止优雅是社交中能起非常重要的作用,作用起来了后平时关照你的人就会越多,但是在生意上你更加要在意你对他人的诚信有多深。不过我的店里可是来了个吃豆腐的老家伙

“小伊麻烦再来一杯茶~”“请稍等,热水还差两分钟烧开。”“徒弟儿~帮我催催背~”

“这样的力度合适么?”伊姆有节奏地敲打着肩膀。“让你去买菜你却给我来这里偷懒!臭老头!看我不捏死你!”有个好像是陈大伯的伴侣对她家的老头子那不检点的外遇进行惩罚。

“疼!疼疼!疼!啊!”“大姐,听我的诊断,他的肩膀有点疲劳过度了,还有脊椎位置有点移位,他今天的状态不适合被粗鲁对待。”“哦是么?的确脊椎出事就很难搞了,今天就饶了你下次别被我逮着!”“老婆子慢走啊~”

光明的地方很热闹,静悄悄的阴暗处全是在滋滋嗡嗡作响着。我就在一旁看着阿金在推敲他的便携式电池再看看我手上的账单,对我来说每一笔的失败资金都必须严格管理。“阿金,你这个玩儿已经失败了103次了,拿出去卖也赚不了多少钱,成本也就二十来块,你在白白浪费我的焊机电费。”

阿金除了搞装电池的外壳还在搞自己另一套的药水调配,可能是那失修的椅子让他无法捉稳药瓶而出了点意外“等等啦,这个角度平衡性非常危险!哇!失手了快趴下!”没关系,我早就带好了防毒面具和头盔。我纲要开口叫他别像动作大片那样飞扑过来,搞得我们两人在狭窄的走廊上摔成了一团,然后便是失败的合成物爆炸。我又要在账本金额上记上-20。

“第104次失败了”

闷轰一声,前台和后台之间装了一张厚实的隔膜,它把隆隆白烟困在里头。外头是温暖的阳光和小孩子来回跑动欢乐的嬉戏玩耍声。我从白烟中戴着防毒面具平平淡淡地拖着金的领子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伊姆的师傅叫陈志青,年过70身材魁梧性格祥和眼光精神得很。他是这条老街的街坊,他最近频繁来这里找他的徒弟伊姆玩,多亏了伊姆谜一样的外交手段才能把老板娘口袋里的那搓搓账单慢慢减少。

“潘科,你在哪里弄来这么的一个好姑娘弄过来的?她完全符合我的年代里的那种淑女的所有条件,独立、平等、智慧、灵秀。”

“你说得太华丽了,她才来这里第四天你这么快就想蒙过去?你要她的来历那就问这个正在晕倒的家伙吧,对了伊姆,你得去学学如何应对好色鬼攻略了。”

“太过分了吧,她就是**翘臀你不能说我好色啊,住在我隔壁那位书呆子也天天说她长得漂亮各种歪歪,所以不能就说我是色鬼啊对不对好徒弟?”

“受宠若惊,太夸奖了,希望能给你们带来好心情。师傅,您的茶水已经好了”伊姆的微笑能把好心情传递,在社交中,保持微笑能换来机遇,除了在面具里板着面的老板娘。

“陈大伯,她可是我的雇员,频繁地麻烦她恐怕她心开始疲倦啊。”潘科把防毒面具向上推开露着一副厌弃的眼神跟伊姆打眼光,伊姆看了看后就微微点头去准备茶水。

“哦是么,毕竟我年纪大了没见过什么高科技,她给我的感觉比我那粗鲁的老婆子温柔就行了,别看她对我那么坏其实都是为了我好。对了我朋友的老三轮坏了,你们能修么?哦茶水好了~”

陈大伯欲要伸手捉住从伊姆双手上递来的茶杯时,注重金钱的贫困户潘科老板娘立马从板着面的换成微笑面,这画满阴险的表情直逼陈大伯的鼻梁,大伯的想要拿茶杯的手已经被潘科捉住,伊姆则在后面把茶杯举得高高的以免被碰到。

“除了杀人、放火、烧杀、抢掠、拐卖、偷渡、走私、高利贷、辐射超标、危险指数不是太大的我们都愿意接受!我们价格优惠售后服务周全质量能从资金多少上等价交换!”

于是今天我们三人带着修理箱穿着雪白色的工作服抬起大腿在狗群的前头奔跑着,背景是有运砂船来往的江边。

“哇啊!!!!生猛的杂交大黄狗为啥看见我们就扑过来啊!它们不会区分来客和小偷吗?金!千万不要回头看!不要回头!被咬了可是付费要打预防针的!”跑在最前头口沫横飞的我在失魂落魄地喊着。

“伊姆她倒下啦!我的天!它们依然没有放过我们这群在奔跑的肉啊!”金双手甩着工具箱也吃力地飞奔着。

伊姆在后面半蹲下来抚摸着毛茸茸的头,这里是麻花雀来回嬉戏的河提。我们在外头拿着工具给一辆破旧得非常严重单人载具三轮车进行最大程度的修复工作,在修复前得认真观察一下值得修理的地方有几点:油箱下的电线杂乱无序、薄膜喇叭上积满了灰尘和破裂、仪表盘里爬满了蚂蚁、马达尚能发动成功只是烟筒里排除全是焦黑的废气。排气管旁有啊金在看着,所以我才扭动钥匙一发动马达他就遭殃。

被染成炭黑的阿金非常淡定地在黑烟中举起了手:“老板娘,我建议给它加装我刚赶出来的零件!”他从腰包里掏出一个不规则的小零件吸引了伊姆的注意。

“哦可以,我觉得那玩儿能净化一下废气。对了伊姆,你来盯紧这家伙!不能让他少扭一颗螺!”我坐在驾驶座上整理仪表盘。

阿金一溜烟地爬进了车底里,伊姆来不及反应阿金就满头大汗地爬了出来,示意可以发动引擎。引擎再发动时,空气就变得清净了许多,伊姆呆呆地在那看着。

“好快,你是怎么做到的?”不由得表示赞叹和好奇,她的眉毛翘起把眼睛瞪大大大的。

“你想学?叫我一声大师傅我就教你哈哈。”阿金双手交叉摆起大师的架子扬起了嘴角。

“伊姆都觉得惊奇?他就是这个臭架子。不用管他,即使按他说的那样他也不会教你的,因为你的动作精度和功率都跟不上他那恐怖的工作速度的”我向阿金得意的笑容泼了个冷水。我本是无意的,不过在我无意的嘲笑后我被卷入了一片黑暗,我被刀片刮着我的肉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哪,更不知道下一个发光点是在哪。

机器人动作精度:人类只能做到标尺上的毫米级,那就是所谓的精度。民用级机器人是不能做到那种精度的,机器人本来可以能做到纳米级的精度但无一例外被各种条约限制着,制定精度限制条约的人的我在这个国家的同一时间内切换到不同的视角里。

我发现我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不怎么通光的法庭,我坐在了被审席位上,其他听证人用着像主人厌弃奴隶一样的眼神看着被套牢双手半跪装有厚厚防弹玻璃席位上的我。一份份文档堆放在法官触手可及的地方,奇怪了,我怎么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脑袋晃着晃着优哉游哉地听着一些人说话。我得在同一时间内在区域的另外一头接受审判?太荒唐了,太不可思议了,我刚刚还和店员们聊天来着。

我看了看主审官是谁名叫“约尔冯·金”,一个长有和名字相称的妙龄金发女郎,旁听者全是即时投影的政府官员。

“恩特斯·威尔斯,一个神秘的技术人员,你有什么不满就尽管跟我们说,何必自爆丑闻跟政府过意不去?我劝你思考一下剩下来的要走哪一条路吧。”

我的嘴不由主张地动着:“请仔细想想是谁提供让你们打赢胜仗的利器?为了稳固战后的机械人社会局面就把我强塞进你们控制的协会里头不止,还给我给我出谋划策借我的刀乱杀你们的人,就是图个能控制好电子脑化后叛乱的未来。不止这样,你们还给协会里周不时编进点杀害政敌后无处可归的电子脑杀人犯。我实在想不明白二十年里你们的脑子除了利益和地位还有什么要追求的,我就是厌倦你们的无为才抗议的。那种协会的会长就让你们的人来当吧,我要辞职!”

“恩特斯·威尔斯,你给这个国家的强盛带来直接的影响,人民群众只记得你的名字。而你当初带来的那堆破玩儿早已被我们的科研人员给成功仿制并加强了性能,你要是再嘴巴不听话国家说不定哪天就把你的人头去掉。”约尔冯的双手放在胸前在玩起了转拇指的小把戏。

“我知道,你们把我二十年前的提供预测机和相关资料透析了几万遍,然后暗自制所谓的国产的预言机,然后能把我五花大绑带到这里来正面谈话那就说明你们成功了,现在恐怕你们已经有种要把我给杀了来路不明的建国功臣的动机,每个行动和事件发生的成功几率它都能算出来,没记错的话我那台原装算出能杀掉我的几率有50%而你们是在害怕剩下来会失败的50%会让这个辛辛苦苦政府的世界毁了?所以开始要和我协商别的交易对不?”天哪,我究竟在瞎说什么?

“恩特斯·威尔斯,给这个国家带来无数的财富和领先的航天科技已经工业水平空前先进!我们只是在害怕新的敌人出现而已,我们已经把你的名字刻进去历史,这已经是无上光荣。现在我们要你做的事也很简单,安安静静地呆在这里,把嘴巴管乖点。”

“阁下的意思是今天要抛弃那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拼了命一搏我的生命咯?”

“不,我们的机器算出了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你一开始提供的原型机已经被我们超越,你现在挣脱逃离的话,外头走廊上的全副武装的电子特种兵会用子弹跟你的肉体之身打招呼。”她用手在空气中划了划,5米高的主席台正面就射出立体投影,一份份文件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展示在我恩特斯面前。

“这是新的平等条约?”

“这是预防你嘴巴管不乖的安排,鉴于你这最近十年没有给这个国家带来新的科技资料,所以现在你从高层战略计划上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只要你乖乖地按照条约上说的去做我们能饶你不死。”她双手叉腰低头看着蝼蚁大小的我。

我只能被迫着压力一口气翻阅完那针对我的新资料。可是我愤怒的青根已经凸显轮廓,面皮憋得发红,我从半跪的姿态切换到站起来,之余不忘把口水呸在身旁。

“这就是你们对待血肉之身同胞的手法?电子士兵们刚刚从战区接受完洗礼安全地回来却不能与家人团聚,你们现在不仅不给他们安排好共同发展的未来反而要进行全民武装扼杀清洗?你们不是已经拥有了全世界了么?还缺什么?”

“电子脑分两种:一种是浅型微晶片植入作为辅助用途,另一种是全身上下都进行深度电子化。深度电子化的大脑那就是不死身了,不死身是完全违背万物生死的核心意义的,为了消灭这种不死身的我们不得不制定限制他们机能和自由的更为严厉的条约。预言机算出了未来会有半人半机会给这个世界带毁灭性的灾难可能性,几率被算出百分之六百的可能性,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在病毒萌芽开始时就给他们注射疫苗而已。”

本来愤怒的我一听后微微嘴一笑说:“只会把智慧用在保护政权上的白痴不如先征服太空。”

“太空上的月球早就是我们管制,已经解体的西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能做到什么?战争已经过去了五年,而你只有五十八岁的年龄却糊里糊涂。”

“我在来到这个国家前已经在全世界留下了足迹,他们自以为是地以为全面掌控了我所提供的知识后无一例外都对我痛下屠刀。”我哈哈发笑,坐在客席位上的即时投影各种各样的疑问和不解。

“谎言能骗得了他们却骗不了你的机器,你的体质年龄和精神年龄各方面指数说你现在只有五十八岁,最后就是三十八岁时带着一大批当时政府未曾敢想象过的高科技资料回来默默等了二十年。你不能说你那二十年游走了世界各地吧?世界各地的档案没有你的记录!预言机也算出来你游走世界的几率为零。”她说得很有道理,因为我每次去一个地方我就像是个犯人那般被剥夺了终身的自由。

我对她提出了一个假设:“万一我有能力伪造身份和外貌的可能性你们算得出来么?”

“当然能计算出来,哪怕是连地板上趴着的蚂蚁下一分钟的行踪我们也能计算出,你的身份将会由别人来扮演。你将会锁在一个遥远无人问津的地方度过终生……”

我只能哈哈作笑

“有什么好笑的?”

“像你这种不会相信机器的人还会相信奇迹么?”

“所以我们才跟你打赌,我们能把你身边的所有原装机器逐个击破,和你一样突然出现的机器人兵团团灭时就是你的死期。”

“有趣!但是不能在途中伤及无辜平民!不然我是不会接受的。”

“好,答应你,不会伤及我们的平民。”

“别给我玩文字游戏,是‘是无辜的平民’!”

“那么条约就算达成共识。”灯光关闭,全场黑暗。

在我眼里,她那种人相信奇迹么?不然来这个国家就白来了、二十年也白等了。我初来的时候穿着一身平民廉价装孤自一人来到了老旧的祠堂前,提起来相机捉拍了几张蝴蝶和石狮子的照片。我戴着帽子背沉甸甸的大背包看上去像是个旅行者,但那熟悉的面孔还是被带着红袖的人认出来,他们热情地请我进祠堂去喝茶说笑。一些人把其他戴袖的都叫了过来,祠堂一下人满为患,上下老小四百余人,鲜艳的袖章被热浪包围着。

“恩特斯先生,您组织的协会让很多人重获本来属于人类的职位,有今时今日繁荣多亏了您的协会!我们纷纷加入到你的反人工智能协会打击跟我们抢饭碗的家伙!”大家反应热烈地追随协会,没有猜疑和疑问所以这些人很容易被利用,但利用的人不是我而是国家。

“大家都很热情,我想知道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而感到那么高兴?”

“科技带动了产业,就业率和文化水平翻了一番,除了也带来了高强化电子脑技术一下子把人类和机械的距离实现零距离接触,还好你是个反人工智能协会会长,不然早就是我们人类的敌人了,我们不欢迎那种不死生人干涉我们的社会。”

“大家,知道什么是人工智能么?”

“这个谁不知道,就是有人类一样智慧的电脑,是电子脑的副产物。我们这群戴袖的时刻在提防着那种电脑不会从哪个机器人身上出现!万一哪天它们统治了我们就大事不妙了。”滞留在统治方面,因为很强大?还是因为它不是人?

“那么把人脑移植过来到电脑里算不算人工智能?”

“我们想,那算是吧?只要是抛弃了肉体的人类当上机器人都算人工智能。”

“那,装上义肢的普通人和用微晶片进行治疗的先天性残疾的人能算是机器人么?”

“不清楚,即使他们还有肉体,有肉体的人就虽一时半会不被辨认为机器人,但是一旦半个脑袋都电子化那就是人工智能!”我喝了一口茶,继续发问

“完全电子化的人还能允许拥有家人么?”

“不能,他们的归宿只有军营和回收工厂。而且一旦被我们发现就要立马处死!”

“要是那种人在危机关头救下了痛恨它的人,那它还要不要被处死?”

“遵循三定律那是合法的救助行为,但在它不受协会政策保护它还是会死……”

“当它死时你们会觉得高兴么?”

“这个……”饶头问耳不知所措,有人提出法律武器和向协会提出报告,有人提出包容和谐相处一时半会的答案没有让恩特斯满意的。

“能救下人类的机器人为什么不能是人?还给它判上死刑的人脑子不是有问题么?”这句话出自孩子口中,他长有异色的瞳孔和黑发。

“居然敢不分高低和大人说话?你吃了豹子胆?”他的头被血气旺盛的村民单手按下全体低头鞠躬表示万分抱歉,整齐地诚恳地,我有那么举足轻重么?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他是一个野小孩一直叫金什么的,恩特斯阁下万分抱歉!是我们对外来人管教不严!喂臭小孩,快认错啊!”

“对不起!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也连忙磕头

“能让小孩独自和我在这里一会么?”话一出,拥挤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空旷,大家都在祠堂的大红门外急切等待。

“你认识人工智能为何物?”

“认识!它是我童年的好朋友。”

“友好到什么程度?”

“没有一个人工智能天生就是阴谋家!”

“阴谋家又是何物?”

“背地里出卖你或利用你的而达成自己的目标的人!”

伦理问题就堵在祠庙的红门前,大家不知道它是好是坏,门外有两只狮子,左边那只公的在张着大嘴只吃不吐寓意招财吸纳,右边的母狮子大口紧闭寓意守财保守,小孩站在中间寓意接受这一切,我只会选定的触发奇迹的孩子。我的视角从审判庭上又被切换回来河边,我拿着钓鱼竿在对着江水发呆。

“伊姆你那边钓到大鱼不?”河提上三个人拿着鱼竿垂钓,装满水的桶子里有零丁小鱼。

“阿金,要是我钓到大鲤鱼能教我那不可思议的技术么?”伊姆一心诚意地问然后拒绝。

机器人经常会做一些正常人不明所以的事,比如帮你揉揉肩后不停地追问一件事,在洗澡时、在被追打时、在被修理时、在工作时……简直是碎碎念。

“这是维修电饭煲的账单,看是街坊已经给你打了个七折一共两元。”站前台的是我,不过站在她身旁我的那张扑克面顾客就不高兴了。

“我的小伊徒弟去哪了?她坏掉了?还是被你藏起来了?”

“你是今天第二百零四个人问她去哪的人,我就那么不受欢迎么?”潘科学到了微笑,生硬的微笑。

“你除了面皮厚和不会搭话没啥礼貌飞机场皮肤黑爱用鄙视的眼看人缺点心眼之外就没啥坏的。”“额……”全部命中红心,心窝里一阵刺痛。

“话说最近那些人没来了,是不是他们在暗处偷袭我可爱的徒弟?”

“要是你教她的是软脚虾功夫的话我就不保证她能安全回来了。”

“别小看我嘛,我可是老年区武功最高强的人了,没有一个人能按倒我。”陈大伯向伊姆展示他那一身皮包骨之余的肌肉。

“那为啥你却会冷眼旁观?”老人会找借口说他受伤了组织老化之类的冷笑话,因为他不想受伤,在暴力面前无能为力。

“刀子嘴不好啊,我们聊点别的吧老板娘,我听说你以前从军队待过?”

“我是搬搬抬抬的后勤,完毕”我以女性的死拖硬拽的笑容示意谈话结束,随便挥挥手表示不想聊起这样的事。

“所以就说你不受欢迎啊,对了,如果你能给我多点里面的故事我愿意付钱给你如何?”

“我不会出卖军队资料的,倒是能跟你说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哪些事?说来听听?我要看内容付给你钱。”陈大伯像是闹着玩似得把手伸进裤袋里准备拔出荷包的样子,既然有行动那就要给他来点心。

“我在军队里经常感到无力感,因为在后勤我天天去给那些装上义肢的士兵们送葬,我们奋不顾身地前进死伤最小系数地归来,先进的外科手术麻痹了他们感受到的肉体痛楚,突如其来的技术让他们装上了沉甸甸的装甲和武器到全身且不觉得累,只要我们去过的地方就会粘上黏糊糊的血肉回来。我的工作有时是给他们擦装甲和洗地板。”我那买黑色的手做个握着拖把的模样做了做。

“无力感就是看着那些一旦武装到牙齿的新兵们永远只能驻扎在军队里,私自试着逃离的家伙急转弯就会被穿着华丽黑色礼服的宪兵队用随身携带的冲锋枪突突突便捷的方式处决。他们一旦接受深度电子脑化就等同于把一生的自由交给了军队,所以大部分都只是浅电脑化,浅电脑化当然没有那些人那么强大,只会麻痹痛觉和把手机装在脑壳里打电话上上网之类,该失血过多的还是会死,该尸首分离的还是得跟这个世界说拜拜。我天天被一部分浅型电子化的士兵们付费要求安装尽可能多的盔甲直增强防护力,到他们还是被穿甲弹贯穿为止。”

“额不是还有医疗兵的救助么?还有深度电子化的士兵不是应该等于通过脑电波把意识转移么,那么应该还有肉体存在啊。”

“医疗兵太依赖药物,一旦遇上包围战他们就无能为力。关于那些肉体,我只能说到他们是把硬生生地把大脑卸下来塞进去铁壳里的,需要通过神奇的药物长时间和电路板融合一起,最后没了大脑的肉体立马转送去医疗部冷藏做移植备件。”

我喝了杯茶继续说:“本来在战争后期时立下赫赫功劳就是人工智能啊,不管有艰难都会完好无损地完成一个个史诗级任务,只是因为后期一个机器人出乎意料地叛变,最后死在我军狂轰乱炸的核弹里战争才宣告结束。好啦试听版过了快付钱。”这个吃豆腐的家伙会继续掏钱?

“要是能说出叛变的原因就好了,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陈大伯掏出一张大红牛要潘科继续说下去。

“人工智能是未成熟还是感知太好我就不知道,它们的结局当然是要派往前线跟敌人的反器材子弹雨唰得外焦里嫩噼里啪啦响,人与机械间恐怕只有身上流着的是电流和血浆的区别。关于那个叛变,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部队里那些日渐严重厌战心理而叛逃,另一种是来自它对上级各种痛下杀手的命令不满而报复性叛离。”

陈大伯抖了抖“居然出现人工智能叛离?它都被要求做了什么了?”

“后勤的人脉无奇不有,有做零食小买卖的有做机械润滑剂的和小偷小摸从敌人手上弄点食物柴油类的,和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的敌方叛军。我们天天都要接受一些令人发指的命令,一会去剿灭军事基地又一会儿去歼灭任何拿着武器的人,一部分人只要看到他们的装甲车被分解就吓得落荒而逃,一部分人嗑了药冲着我们那些电子化的装甲兵作最后的反抗,我们的士兵没有来得及开枪他们就倒下了,处决他们的那个人就是那个高大威猛的人工智能士兵,动作里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只需要用钢丝处决,发着银色光满的钢丝并没有在空中粘连血液,大部分敌人的鲜血都被钢丝高速运动地切成小水珠,是血雾,猩红的血雾把他染成一个血人。我们的工作中有一项就是专门给他做护理,所以我这些后勤的最熟悉他,他没有名字只有临时喷涂上去的编号。编号是031号,外表是四十多岁的男性,内心是不折不扣的喜欢色情杂志的流氓,31号很少和我们说话,那就给他一本全是男性的色情杂志就好了。我想他会理所当然地向我提出疑问这样就能和他进行搭话,那货回答一句【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选择】雷到了还有幼小心灵的我。他的武器只需要钢丝,但那钢丝又细又锋利,视厚重的装甲为豆腐,它们被钢丝轻轻一碰就碎掉。他也拥有超强的高机动,跑得比刚出膛的机枪弹还快,经常披着大又重的披风眼冒着火光出现在前线。他喜欢战争?大错特错,他很善良,善良的败笔就是对童兵下不了手,于是经常会把敌区无家可归或无头苍蝇小孩子带回部队,负责后勤的我经常要替他照顾一大堆语言不通的孩子,他就只有和孩子们呆在一起才能笑得出来。战争已经接近尾声了,而我的装甲车已经人满为患,要是被上头知道了我们藏着这么多小孩整个后勤部队的人就会有掉脑袋的风险!那些穿黑色礼服的家伙虽然张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向我反映很为难了啊。31号决定大胆地请示给上级有哪种打算,可惜冷血的上级作了一个点燃令他叛变的导火索。我们在钢丝围栏外看着被糖果引导到空旷的场地上,一旁派发糖果的31号双手连着银丝轻轻一挥,孩子们的命全部被送上了天。在那晚深黑夜晚天上划过一颗又一颗的流星的下方,我喝得醉醺醺。我去找那个杀人如麻的家伙谈话去了”

士兵有两块狗牌,他胸前只挂着一块狗牌,另外一块已经被扔进篝火里烧灼得通红。

“那些孩子的事情……”我在篝火前晃着酒瓶,腰上还有两支满满的。

“孩子们被全部处死,都死在我的手中这堆粘稠的钢琴线上。我感到迷茫,我唯一的朋友潘科,我能求你帮我一件事么?”他拿出了一个自己做的面具,简单又粗鲁。

我帮他在那块英俊的面上焊上了他自制的三角菱形的钢铁面具,面具有三个卡扣,两个卡在额头边缘,另一个卡在下巴所以他现在不能说话,我看不见纯黑色的面具上有反光的玻璃透明装置,所以我觉得他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剩下的只能听到我说的话。

“我的朋友,再见了。”这是我对他最后说的话,他也成为了我们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就为了对付他而浪费了剩下的所有炮弹,面具脱落时他的面已经变得苍老无力,最后用最后的力量发出绿色的光芒被摘下脑袋死去。

陈大伯听完了故事贴切地靠近我问:“哇哦,你包庇了他逃走了那你也是同伙啊,要上军事法庭不是么?”

“啊不,我无罪释放了,没有任何惩罚就退役啦,故事完了快特么给我口水费!”

“关于那个宪兵队的家伙是真实存在的么?”老头很爽快掏出了两张大红牛。

“骗你干啥,他们都是帅哥美女,穿着沉甸甸的礼服。”我也手快地收掉了大红牛。

“故事缺乏真实性啊老板娘,额我说那宪兵队的人马不会是穿衣独特带着三根羽毛的贝雷帽的人吧?”老头的大拇指指了指侧旁的黑影,我的头右转一看点了点头。

“啊……对,和她穿得一模一样……”

我光滑的面立马吃了逃跑扬起的灰尘,本来镇定吹牛皮的扑克面一下子被汗水蒙蔽了双眼,鼻孔扩大了一圈,微笑暗淡全无而吃惊略有五分,我抄起放在抽屉里的汽泡纸超高速地按得啪啪啪啪啪啪响。

“您是这间修理店的老板娘潘科么?”黑色外衣上披着厚重的装甲块,头上戴着那个贝雷帽面上披着面纱让潘科吓得差点晕倒但是她还是硬撑着腰。

“有油右右又什么事要我帮忙的?”

她翻了翻口袋递给了潘科一个盒子,潘科颤抖的双手差点接不稳。

“你跟这里的居民聊得挺嗨皮的嘛?”她穿着的高跟鞋在敲打地面响着冷冰冰的响声。

“啊那个……宪兵!我知错了!我不应该大嘴巴!”我跑出了柜台立马下跪,她觉得下跪会无效就马上加多个鞠躬。

“礼仪免了,你不是那种熟知礼仪的家伙,算了那我也跟着做好了……”她半膝跪地,对着小狗一样的我说

“如果你的女店员哪天遇上毁灭性的危险时就给她装上这个盒子里的记忆卡,切记是要在毁灭性的时候才能装上去,完毕。”她用力一敲潘科的大脑袋后,发疼的潘科流着眼泪抬起了头左看右看就找不着她的踪影。我刚刚说了军事机密我是不是该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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